Now or Never

读《生命不息》

如果用一句话简单粗暴下定义,那大概是:电影《蝴蝶效应》的喜剧版小说。不过当然还是不能如此定义,有很多不同。
其实重生的题材并不新颖,就和时光旅行一样,人们老有那么多想要弥补的缺憾,总是觉得提前掌握了信息的自己重来一世就能扬眉吐气走上人生巅峰。我有时倒是觉得悲凉,在别人认为未来未卜时,已看见了它清晰的轨迹。重活一世,我不是我。书里的描述我觉得也挺精准——“你永远都是个依仗自己的先见到处传播噩耗的卡珊德拉”。但一遍遍重返到自己出生时,不带记忆,只有残缺的预知可怕的直觉和无处不在的熟悉感,像纠正一道数学题一般一遍遍细微调整毕竟还是不多见。
一遍遍重活,一遍遍纠正,怎么都纠正不对,重复的越多越觉得疲惫。最后刺杀未成为希特勒的希特勒与其说终局,不如说是无限选择和纠正中最惊心动魄而理想主义的一种,轮回还在继续,从未终止。变得不仅是女主,还有身边的人。谁能达成圆满呢?没有人。
于我而言,这本书典型的英国女作家风格,那种婆婆妈妈的叙述,不厌其烦的描写,生日、家庭、众多子女、女仆、下午茶……(也许是我的偏见)各种元素的混杂,一战、二战、家暴、出轨、性格迥异的兄妹、奸杀女童、宿命轮回、大流感等等,多么优秀谈不上,但好在有些地方印象深刻,比如生气于被因爆炸而倒下的墙砸死的人们的消防队员最终死在了同样坍塌的墙下,比如痛失爱子的母亲在战争结束普天同庆的那天决绝吞下整瓶安眠药死在爱子的房间,比如遗孀在丈夫的葬礼上喃喃“在这样的丧失面前,我的眼泪一文不值”,再比如侵略者反被侵略时,,女主抱着孩子在日渐迫近的绝望和饥饿中死在异国,还比如书里轻描淡写的一段“但也有人的伤情不显眼——比如科莱特大夫候诊室里的人。又比如一个叫查理·肖尔利的人,曾在皇家炮兵团服役,从战场上回来时毫发无损,却在一个春天的早上将自己的妻子和三个孩子捅死在各自的床上,并用一支巴波姆战役中杀死德国人后得到的毛瑟枪轰开了自己的脑袋。(“炸得一塌糊涂,”费洛维大夫说,“这些人应该为事后收拾现场的人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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